【双兰】遇见爱情-07
07.
“你知道这部戏有谁演吗？”伽罗从大唐文艺签了合同出来便急匆匆给高长恭打电话，语气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有张良虞姬甄姬周瑜……都是拿过奖的，这部剧制作不会差。”
“你这偶然得来的资源好得吓到我了。”伽罗小声说，“别是因为你被哪位大佬看上了才给的吧。”
电话彼端的高长恭正在看这部作品的原作小说，伽罗一打电话过来他心思便有些飘忽了：“不是，”话说到这儿他想起花木兰神采奕奕的面容，心里又不情愿这么直接的否定，“也不好说，或许是看在人情上吧。”
“不是最好。”伽罗在电话彼端轻轻松了一口气，“我始终不愿意你走那条路。你现在的工作平平稳稳的就好了，不至于要去傍大佬，不贪图才会有幸福。”
伽罗说的话他又何尝不明白——傍大佬是能在短时间内得到一些好处，但也要付出代价。而那些代价是他所不愿意付出的。相比之下他更愿意走公司现在安排的流量路线直至糊掉也不愿去走这条路。而公司也从未在这方面逼他的，公司老总是个知恩报恩的人，在他父亲没倒台以前的曾受过不少恩惠，签了高长恭以后一直在尽力保护高长恭，无论如何都没有把他往那条路上推，让他赚的钱至少都是干净的。
“对了，知道女主角是谁吗，我和女主的对手戏比较多。”既然提到其他的演员，高长恭便借机再问问。
“是大唐的演员，叫什么上官婉儿，新人吧。”伽罗回忆了一下方才和明制片的交谈，对方对这位女主角并没有提及太多，“第一部戏就是女主角啊。”怕不是大有来头。“听说大唐内部的水很深的。”
“我只是去工作的，不会靠近她。”高长恭知道她话中的意思。
“我相信你，对了不管帮你的人是谁，你最好还是谢谢人家……毕竟没有人家你也很难能接触这么好的资源。”伽罗叹了口气，“我再有用点就好了，就不用让你总接那些没什么含量的资源了。”
高长恭听她这话是又开始责备自己了，忙耐心劝慰：“不怪你，至少接流量剧我也赚了钱，总得朝着好的地方想。”
毕竟这是个浮躁的时代，受众们一边要看脸一边又要求演技与质量，可哪有那么好的事。
流量冲击着一切，资本与演员迷失在其中。
挂断电话后，高长恭重新点开微信，找到了昨天客套结束的对话框。
【合同签好了，我想请你吃顿饭，答谢一下你】他发出这条微信。
【太客气了吧。】花木兰几乎是秒回，还没等高长恭思考这句话是不是拒绝，她的另一句回复就发了过来。
【我助理今天去看电竞比赛不过来做饭，你要不帮我叫份外卖吧。】
【为什么不出去吃？】但凡正常姑娘像伽罗对这样的事的反应都是换衣服约地点宰他一顿，花木兰却想得出请吃饭就是帮忙叫外卖这种事。高长恭在屏幕外有些无奈。
【懒得出门，我要在家学习。】花木兰的回答倒是坦荡荡的。
可真叫外卖太敷衍，不足以表达他的诚心感激。
【我买菜过去给你做午饭吧。】他带过叫外卖的话题。
【你做饭好吃吗？】
【比一般外卖好，但是比不上米其林餐厅。】自从大三从寝室搬出来自己住以后，只要有空他都是自己做饭的。这一晃眼过去也去了数年，他自觉做的还不差。
【那你过来吧。随便做点什么就行。】花木兰不再犹豫，却在报出自己家的位置后又附加了一个条件：【对了能把你的剧本带过来吗，我想看看】
这顿午饭高长恭做的是红烧排骨、白灼菜心、手拍黄瓜以及黄花菜肉沫汤。都是十分家常的菜。花木兰也没真的厚脸皮到只让高长恭一个人在厨房忙碌，主动告诉高长恭厨具的摆放还帮他打下手洗了菜心。
而花木兰的狗或趴或坐的在身后看着两个人围着流理台忙碌——这是高长恭在忙碌之中稍稍松口气，环视四周发现的。
连续几天的阴雨天气今天终于放晴了，厨房的窗外对着别墅区后边间隔的道路，这一侧的人行道上的树木与草地都被阳光渡上一层浅金色。
这要是在镜头里，该是个温馨家庭才有的的场景吧。高长恭想着微微笑了起来。
“你的狗狗是不是饿了，一直在后边看着我们，”高长恭把已经在超市里处理好的新鲜排骨的包装拆开，却没急着下手。
花木兰洗着菜，头也没抬：“它一天吃两顿，今早家政阿姨来打扫卫生的时候喂过了，我得到晚上才喂——吃完了就得出去遛狗了。”
“你怎么不让家政阿姨顺带给你做饭？”得到她的答案，高长恭便消了留肉给狗狗的心思，开始腌制排骨。
“家政阿姨每天早上会来一趟，一般只负责家政，偶尔做饭。守约——也就是我助理——基本上天天都来，跟我在一块待着。他厨艺不错，索性就让他做饭了。正好我吃惯了他做的。”花木兰洗好了青菜，将青菜全都码在菜篮子里，摆在高长恭触手可及的地方。“喝橙汁吗，我今早榨了一大壶。”
“有黑咖啡吗，我习惯喝这个；或者清水也行。”高长恭想了一下，然后继续打趣花木兰，“想想你助理挺全能的，又替你做饭又替你打麻将开车还要处理工作上的杂务，长得还帅，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你家里人。”圈内隐婚并不奇怪，而艺人与助理在一起因为日久生情的也并不少。
这一句话其实也存在着试探的意味。
“哪能呢，我们是革命战友情谊。”花木兰显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问题了，一句话便道明了关系。“他和我共事七八年了，像兄弟一样。”
她花木兰二十六年的人生里不能自已的成分太多了，爱情是她当下能握在手里的不多的东西之一——她十分明白，所以她固执地想要拥有的爱情是纯净、不从利益出发的，证明自己有选择的权力。可惜在当下，遇到这样的感情的概率太小了。她不愿让对方看到她藏在阴影中凶恶。而守约跟着她为了争名夺利做下的桩桩件件，早已见过彼此光鲜面孔下那难辨是非的心思。
只是这些不必说与高长恭听。
说话间她已经折身到冰箱前，取出了橙汁：“对了黑咖啡只有速溶咖啡粉，你嫌弃吗？”
“客随主便。”高长恭正埋头切等会做菜要用到的姜片，他自觉窥探了花木兰的隐私而花木兰坦荡荡地回答了他，这样的对比下他心中有些羞愧，没好意思提更多的要求，也没好意思回头看花木兰。
于是他错过了花木兰盯着那罐速溶咖啡粉出神的瞬间。
用过午饭，是花木兰收拾的碗筷。她把用过的餐盘与碟子放进洗碗机后又泡了壶花茶，请高长恭和她一起坐在前庭院廊下晒晒太阳。
顺带看看他的剧本。
“你演公子十啊。”花木兰快速的过完剧本。公子十的戏份并不是很多；不出意外的话一周内就能拍完。“和女主角对手戏比较多。”
“听说是你们大唐的新人，叫上官婉儿。”高长恭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你认识吗？”
“见过几面，还不太熟。”说到这儿她愣了一下，眉头轻轻一动像是在想什么；却又是眨眼一瞬后，她微笑：“你……不要和她靠太近，不好。”
她眼睛里有光，高长恭却觉得有一丝阴暗飞快地掠过去了。
她没说明白是为什么不好，或许是他所不能触及的。
或许那是她不愿告诉他的。
于是高长恭又想起伽罗说的话。
“大唐水很深。”
花木兰是不是也深陷于这潭深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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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比较平淡，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埋有伏笔，再往后发现可以往回找。
等几个回复和我玩